“有我护着你,你怕什么?”
“万一哪天,你不再护着我了呢?”
耶律瑾笑了,“如此,你就永远老实的待在我的羽翼之下就好了。”
“金国旧俗,女子非完璧之身不可为后为妻,你执意而为之,一来不过是想打破旧俗,开创先例,立威于百官之前,以便日后能顺利推行王泰鸿提出的改革之法,二来,你置我于风口浪尖,成众矢之的,从此后,我只有你可依附,再不能离了你。这,亦是你的一箭双雕之计吗?”
耶律瑾闻言并不恼,反一把将她箍在怀里,“我知道,你心思通透敏锐,我也不想瞒你,只是你我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总该明白我待你的心意,一心一意,矢志不渝,但,前车之鉴,每每忆起,思之后怕不已,我这一生再不想受制于人,只能委屈你了。”
他心中所想,她又岂能不懂,她心知多说无益,只幽幽一叹,“岁月易逝,红颜白骨,怀瑾此刻待我心真,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亦无畏无惧,若是将来……”
耶律瑾不待她说完,大手一罩,捂住她的嘴,竖起一只手,神色严肃,道:“我耶律瑾对天起誓,若是有一日我疑你负你伤你,苍天有眼,罚我痛失所爱,至交旧友皆离我而去,寂寥尘世,独留我一人。岁月长久,让我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日日夜夜受万箭锥心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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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花吟没有想到的是,耶律瑾的誓言才发过不到三天,他就因为一桩小事对自己发了一通脾气。
起因是这样的,花吟因为数日不曾回家,念及家中父母,十分想念,便求了个恩典,回家探望父母,耶律瑾本想命他花家老小入宫探望,被花吟以“宫中行走多有不便”给回绝了,床榻之上耶律瑾也比较好说话,就允了。
结果花吟刚回家不久,就被梁飞若给逮着了,她之前没料到花吟一去不归,收了不少人家的定金,可那些人只要看病,不要退钱,梁飞若受其父亲及表姐的影响,又极重承诺,只整日的心焦不已,却又莫可奈何。及至花吟回来,她一面派人通知那些收过诊经的人家来看诊,一面又将花吟往善堂拖。
花吟连连摇头,道:“我这都离开多久了,想来那些当初病着的,肯定都延请名医了,要么就已经病愈了,你还叫我看什么啊?”
“那我可管不着了,我之前派了人退了诊经给那些人家,他们偏不收,我也没法子,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反正咱不能失信于人就成。”
花吟无奈,只得换了衣裳,这一忙下来,又是整整一天,竟没来得及和父母家人说上一句话,乃至天黑,她不得不派人递了个口信到宫里,撇去自己给人看病耽误时间不提,只说自己与家人团聚甚是欢乐,一时不忍别离,恳请陛下恩准次日回宫。耶律瑾正忙于政事,想到肯定又要忙到后半夜,没时间陪她,也就准了。
花吟在家中歇了一#夜,晚饭的时候,瞧着乌丸猛来了一趟,他穿了金人的衣裳,显得整个人较之先前又刚猛了几分,梁飞若一直在忙,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假忙,直到将乌丸猛被晾着觉着干站着没意思,走了,梁飞若才停下手中的活。
花吟说:“你干嘛不理人家啊?你都不知道他以前对我有多凶,现在对你竟这样小心翼翼,看来是真的对你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