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入喉,辛辣。
据说这牦族的酒烈的很,特别容易醉人,他已经好久没有醉过了,他突然很想大醉一场。这世上的很多人,喜欢用酒精麻痹自己,但耶律瑾觉得自己已经够麻木了,不知道以毒攻毒,自己是否能活过来?
人活着,心却死了。
这般想着,耶律瑾又连饮了三杯。
到了第五杯,花吟明显犹豫了,这一犹豫耶律瑾就握住了她执壶的手。
俩手相触的瞬间,二人的心跳皆是停了一秒。
耶律瑾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下,又缓缓的归于平静,他握着她的手未放开,只垂眸看向她的头顶,目光落在她的面具上,面无表情,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不动,花吟更不敢挣扎,亦静静的由着他握着。
时间仿若在刹那间静止。
“王上,吉云敬您一杯。”小公主不知何时到了近前,只轻轻一挤就将花吟挤开了,双手接过她的酒壶恭恭敬敬的替耶律瑾斟了满满一大杯。
耶律瑾的目光自吉云的脑后看去,那名侍女已然低着头悄无声息的慢慢退了下去,直至消失在鼎沸喧闹的人群之后。
“王上,你怎么了?”吉云眨着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
“没什么,可能喝的有些猛了。”耶律瑾这般说着还是接过吉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牦族的酒杯不大却深,一杯酒足有二两,须臾之间耶律瑾连饮五杯,中间不曾吃一口下酒菜,初时不觉得,停了一会只觉腹中滚烫,灼烧的难受。他拧眉看向席间,见王泰鸿与乌丸猛各自饮的欢乐,不觉更添心烦,本来他是一点都不想来此的,他俩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左一句劝,右一句劝,他不知不觉就被忽悠来了。如今再看,不过是他们想来,恐怕又觉抛下他这个主子,作臣子的不随侍在侧又觉不像。耶律瑾心内冷嗤一声,酒精上头,有些不舒服。
大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说:“陛下,要不走走,散散酒?”
耶律瑾无可无不可,站起身,众人瞧见了正要起身恭送,耶律瑾朝下挥挥手,示意他们继续,随即大步离开。
耶律瑾由着大海领路漫无目的的走,春天的风,到了夜里就凉了,大海躬身道:“陛下,夜凉了,奴才回去给您取件衣裳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