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然没办法告诉他,我在介意什么。
我只是轻声问他:“郑敖,你真的爱我吗?”
“爱。”
“比爱所有人更爱吗?”
“是的。”他轻声重复:“超过我对这全世界所有人的爱的总和。我是自私的人,你知道的,小朗。”
“也超过宁越吗?”
郑敖笑了起来。
“我不喜欢宁越。”他告诉我:“真的,只是性而已。”
但我们之间连性也没有。
“郑敖,你觉得爱一个人,大概是怎样的?”
大概是气氛太好,心情太好,他拍着我背,轻轻摇了起来。
“那你呢,小朗,你觉得爱一个人是怎样的?”
“可能是无条件地容忍,没有底线地原谅,就算再重的伤口,也仍然没有办法不爱。”
“我却觉得是不可或缺,无法放弃。”郑敖声音里带着笑,话里的意味却让我不寒而栗:“无论用任何方法都要留住,可以放下尊严,也可以不择手段。”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说的是实话,你可不能因为这个而讨厌我。”
“不会。”
我连对睿睿都可以做到,怎么可能会因此而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