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玉乍闻则谨提起贾珠,很是意外,遂忙开口问道:“请教公子,方才所提珠儿是何意?”
则谨遂挥手令了煦玉房里的丫鬟们都退下了,待人从房中退出并掩上了房,方才解释道:“昨日你不在府中,珠儿晚膳之时前来府里歇了一宿,自行携了花雕前来,喝了个酩酊大醉,你先生今晨责他便是因了此事。”
煦玉闻言惊道:“珠儿为何这般行事?!可知他断非那等饮酒无度、放浪形骸之人,此番可是出了何事?”
则谨闻罢此问正寻思着该如何作答,可知贾珠借酒浇愁不正是因了跟前之人,便听见一人推门而入,正是应麟。闻知则谨在煦玉房中,便知晓此番定是煦玉做出甚事,只听应麟开口问道:“此番谨儿在此,可是玉儿又行出甚荒唐之事?”
煦玉见状忙地又立起身来向应麟施礼道:“不料此番竟惊动了先生,学生汗颜。”
应麟行至屋内一椅上坐下,又命则谨闭了房门,招手令二人坐了,做出欲长谈的姿势说道:“听你二人方才在谈论珠儿之事,此番是时候谈谈你与珠儿之事了……”
煦玉闻罢这话又道:“之前还欲请教昨日珠儿前来府里,竟喝得大醉,可是所为何故?”
应麟闻言摇头叹道:“此子昨日里举止失度,莫不是因了你之故。”
煦玉听了这话忙问道:“因了我之故?先生何出此言?”
应麟与一旁则谨对视一眼,随后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亦不惧将这话挑明了。玉儿可知昨日里珠儿来我这处,不过是借酒浇愁,只欲一抒己心之忿。”
煦玉听罢不明,问道:“己心之忿,何忿之有?”
不料此番应麟未答此问却是另言一事:“话说珠儿此人生来便是颇有奇气,因了不合时宜便也显得荦荦不群。他命中带有情劫,致使他断然无法同普通人一道娶妻生子,遂当初方才扶乩占命向天求问,果真占出珠儿命中不合娶亲……若单就如此,倒也无甚关系,奈何你与珠儿却又是情缘前定,情根深种……”
煦玉追问:“此乃何意,还望先生明示!”
应麟道:“玉儿可还记得当初珠儿占命之时那首扶乩所占之诗?”
煦玉点头答:“记得。”
“那诗第一联所道曰‘贾府有珠携玉出,珠联玉合两情浓’便说你二人情缘乃天定,此情虽不合时宜,较之世间普通男女之情,却是更为深重,过之而无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