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崔鸣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烟花表演就快开始，等会儿屋顶肯定会涌来不少人。他背过身，对段文昕说，“你不要胡闹了。”

“崔鸣。”崔鸣刚走到楼梯门口，听到了段文昕第一次正式叫出他的名字，对方的语气格外认真，让崔鸣不由疑惑地回头看他。

段文昕站在空旷的屋顶上，背后是滚滚流过的江水，他的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喧嚣的背景中，但崔鸣却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世界像在一瞬间被消音，崔鸣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段文昕朝他越走越近，两人站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对视。

“对，我是。”崔鸣不敢再看段文昕的表情，偏头望向江面，那里反射着城市的灯光，明亮热切的光芒却渗不透水面，乌黑的江水只能在热闹的世界里静静地流淌。

“所以不要再靠我这么近，不要故意说暧昧的话。我满脑子都是变态的想法，你知道吗？离我远点！”崔鸣绝望地捂住脸，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

段文昕却没有退后，他甚至更近了一步，站在稍微抬头就能吻到崔鸣的距离，对他说，“亲我。”

崔鸣甩开手，怒目瞪向不知轻重的段文昕，“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

他这时才看到段文昕的表情，没有他料想的厌恶惊讶，段文昕甚至在笑，他说，“听到了，你说你喜欢我。”他没有等崔鸣反应，继续说道，“但我不太确定，你得先亲亲我，我才知道我是不是也喜欢你。”

崔鸣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力扯了扯耳朵，似乎这样就能让他的听力变好。

段文昕噗哧笑开，“哥，你好可爱。亲不亲啊，等会他们该上屋顶看烟花了。”

崔鸣如同梦游一般地伸出手，捧住段文昕的脸，两人越靠越近。温柔的月光下，段文昕的眼里仿佛藏着如同温泉山夜般浩淼无边的星辰。崔鸣觉得自己如同在做梦，这一切都来得很不真实。

“我对你脑子里变态的想法很感兴趣，亲完之后要告诉我。”段文昕突然眨眨眼。

崔鸣想到之前那个关于软了大硬了更大的梦，瞬间脸红了，“那个就不要说了。”

“不行，我好奇，什么变态的东西？你想sm我还是……”

这张嘴太败坏气氛了，管他是不是梦，还是先亲吧。崔鸣鼓足勇气，闭上眼，低头封住段文昕喋喋不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