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佩玉抓到一个关键词:“‘赎罪’?恶作剧是小孩的天性,怎麽能用罪来形容呢?”
傅岳池明显不愿多谈,含糊道:“反正後来我不再作弄他了,跟自己儿子似的照顾,估计上辈子欠了他太多,这辈子做牛做马还债。”
顾佩玉觉察到她的保留,没有继续打听下去,夹了一大筷子青菜放到傅梓深碗里道:“别光吃肉,要多吃菜。”
吃完饭,傅岳池给他们每人削了一个苹果,三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佩玉有点热,脱掉领带,将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端起茶几上的冰镇凉茶猛灌。
“您很热吗?”傅岳池问道。
“有点……”顾佩玉笑,“我以为年轻人都会装冷气的。”
傅岳池解释道:“我不能吹空调,吹多了骨头疼,平时热了就吹风扇。”
顾佩玉意外道:“怎麽会这样,你有类风湿吗?”
“是的……”傅岳池苦笑,“小时候落下的毛病,一直拖着也没治,不但吹空调难受,下雨下雪还会关节疼。”
顾佩玉略带责备地道:“怎麽能不治?你这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习惯了……”傅岳池淡道,“只要注意保暖就不会疼。”
顾佩玉却认真道:“还是治一治吧,类风湿可大可小,你还年轻,很快就会好的,一个健康的身体比什麽都重要。”
“我知道。”傅岳池不愿再说下去。
傅梓深坐在他们中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苹果咬得“嘎!嘎!”响,傅岳池小声斥道:“别这麽没礼貌。”
傅梓深嚼得更响了。
顾佩玉不介意地笑道:“没事,这表示他牙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