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要是个哑巴该多好。”
大雨下个不停,人行道的彩色地砖被浸透出更鲜亮的颜色,街边商铺家家生意清淡,卖十字绣的年轻女老板气定神闲地坐在绣架前飞针走线,隔壁卖皮货的人家把音响放得震天响,《两只蝴蝶》、《香水有毒》、《月亮之上》……神曲勾魂摄魄。
嘴巴一刻也关不上的大小孩嘟着嘴把满腹的心酸都倒了出来:“你总是打击我,有时候吗,你也可以夸夸我的呀。我承认,我有一点点自恋,但是人总是需要一点鼓励的。被打击多了,我也会脆弱的。”
严俨心说,是啊,你脆弱,你真脆弱,凤姐也没你脆弱。
魏迟的表情很受伤:“严俨,你对我一点都不好。”
严俨想了想今天的遭遇,羞愧地没有出声。
“珺珺说我天天去理发店找你,没有做老板的样子。”
严俨点头:“她说得对。”
魏迟咬到了舌头。
龇牙咧嘴了一会儿,他又开口:“为了陪你练级,我连阵营战都没参加。胖子他们差点没掐死我。”
有异性没人性。严俨大概能猜到胖子他们骂了什么。
魏迟慢吞吞地拥着严俨往前走:“还有,让你搬到我家,你也不肯。”
“我想再看看……”严俨无力地辩解。
魏迟垂头丧气地接口:“我就知道。”
看着他怏怏不乐的脸,严俨过意不去,主动伸手摸上他高举外套的手臂:“冷吗?换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