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把眼一闭,浑浑噩噩,居然睡了过去。
孙武散步回来,看他家大少爷躺在地上,差点吓断了气,忙去探他鼻息,定神一看不过是醉酒,便松了口气,急急去喊在厨房忙活的郦寅初。
郦寅初眉一蹙,擦了擦手,“就那么睡在地上了?真的?”
孙武急着要他将孙少爷搬回房里,叫嚣道,“我骗你做甚!!”
到西院一看,还真是躺在地上,山寨头子便一弯腰将他捞了起来,往肩上一送,扛进他屋里了。
孙武还巴巴跟在他们后头,到郦寅初脱了孙少爷外衣,往床上躺好、掖好,一扭头瞪他,“你还在这里做甚?”
不由壮着胆子反驳,“那你在这做甚?”他并不是若有所觉,只是挑郦寅初语病。
郦寅初会了过来,就哄他,“少爷衣服弄脏了,等会我收去洗,你先回房睡罢。”
“你别又跑去练功不回来睡了,你不回来我就总听见东西响。”
郦寅初心道我当初虽说是夜里溜出去练功,可是也未走远,不就在你隔壁孙少爷屋里么,嘴上还是应着,“晓得,晓得。”
把孙武赶跑了,这才在孙少爷床前,把他细细的看了一回,真是,越看越欢喜,暗道:他娘的,怎么以前不觉得男人这样好看。
一手伸去抚他额上绒发,趴跪在床檐,够着头去,柔柔落了个吻。
“你好好睡。”
看了看,觉得亲不够,又把他脸颊亲了个遍,这才掩上门,舍得走了。
隔日又生了风波,日落西山时候,孙少爷带着个巴掌印回了孙家,孙武跟在后面,哭丧着脸。
孙广延没吭声,拿了帕子浸了井水亲自替他敷了。
到吃饭时候,被山寨头子看见了,眼里霎时燃了两簇鬼火,凑到他跟前,抑着音问,“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