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最大的赌场就是东南路巷子末的一家酒店,来入宿的都是生意人,价格贵不说,服务也周到。你要什么,只要钱到位,老板都能想办法给你搞定。只是生意成了,老板若是参与,要拿三成。
虽然是狮子大开口,但如果没这位老板的帮忙,再多钱生意也成不了。只是老板基本不必露面,很难见到,更别说是谈生意了。
酒馆不大,一共也就三层楼。一楼是敞开式的赌桌,白天不开张,晚上可热闹着。灯红酒绿的,唯有正中的赌桌上头悬着一盏水晶灯,照的人两眼发晃。
桌上压着一垒代币,男人缓缓抽了口烟,中分的两撇头发油亮,花衬衫上散发着过分浓郁的男士香水。他扯开自己衣领的一颗扣子,脸上的刀疤微微一动,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来:“再加。”
“邱少爷,您今个儿赌运不佳。”与他开局的人,约莫五十多的年纪,是岭南这处有名的牵头羊黄毛子,他一口黄牙,阴丝丝地笑。今儿遇到个人傻钱多的,是他黄毛子财运开了,“可别最后连回去的车钱都没有。”
邱少爷眯着眼地吐了个烟圈,随手抓了一块甜瓜嚼,没几口就吐在地上:“什么狗屁甜瓜,吃着一股穷酸味。”他一挥手,把新的代币往桌上一撒,撒进别人眼里都是钱,“老子不差钱,倒是你的押注,没意思的很。”
“邱少爷说笑话呢。”黄毛子打着忽悠看牌,有钱不赚是傻子。
周遭烟雾缭绕,充斥着浓重的烟草味和酒气,一个两个都闹哄哄的扒着今天这张赌桌瞅。有的还起了贼心,可没贼胆。邱少爷的来头不小,身边三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跟着,暗里不知还带了多少人。大家心知肚明,这种人,特地来岭南肯定不是来玩小赌局的。
黄毛子斜眼看牌,没出声,后头一阵嘈杂。都给让开了,才见着两个大汉押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子往这赶。
“哟,这就给送来了。”
黄毛子闻声看去,被带来的小子细皮嫩肉的,在岭南这黑山窝子里难有的稀罕。他嗅了嗅,瞥了瞥胡子,嘁,是个Beta。虽然长得水灵,但不值钱。这大概就是昨天和这邱少爷玩赌局赌输了的押注,输了的那小子黄毛子认识,上个月来的岭南,也是个公子哥儿,身边有一两个水汪汪的Beta左拥右抱的。
其中一个小Beta长得惹眼,一下子被邱少爷相中了,往桌上哗啦啦地倒了百来个代币。小Beta原主人眼一热,就下注了,结果输光了本不说,还把小Beta也拱手送上。邱少爷本来心情就不好,见着小Beta便重重地一把搂上了腰,把小Beta吓得不轻,一个劲地发抖。
邱少爷掐了烟,在小Beta脖子上不可耐地闻了口,食色道:“真香。”肉眼可见小Beta红了耳后,他丢下牌,一把横抱起小Beta往二楼的住房走去。牌弃了,算黄毛子赢,小Beta的惊呼声被淹没在整个餐馆的起哄声中。
“睡个Beta逮什么劲儿,又不是Omega。”
“邱少爷也是个Beta,他再有钱能怎么样,哪有Omega给他睡,还不是只能睡睡Beta。”
“钱没地方花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