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又喝了口咖啡,听着自苏醒起窗外就乱糟糟的声音,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有新人,”高层们道,“刚来的菜鸟还没开始训,今晚第一次紧急集合吵了点,你要是觉得烦,我们让他们闭嘴。”
“不用,反正被你们老板一气,我今晚也不困了,”温祁把杯子往桌上一放,“都出去,让我清净一会儿。”
高层们劝了句早点休息,留下两个人在外面守着,为他带上了门。
温祁起身在房间里查看了一番。
这是个给教官住的公寓,但还没往里住人,衣柜里除去几套崭新的作战服什么都没有。
他便把塞进假胸的迷你包拿了出来。
黑裙太短,之前的化妆包不适合再绑在腿上,已经被他扔了。胸里塞的这个小包是他最后的家底,包括一点肤蜡和化妆品、少量现钱、酒店房卡、小剪刀和针之类的有可能用得上的工具。
他看了一圈,目光转到打火机上,眯起了眼。
俗话说否极泰来,一晚上这么倒霉,终于让他遇见一件好事。
高层们自从得知老板下的命,便商量好了对策。
公司固若金汤,他们一群人看着一个人必然是没问题的。
不过保险起见,他们把人安排在了整栋楼处于中间位置的四楼,门口派人守着,还在公寓窗户那一侧的楼下弄了两条狗拴着,并派人在旁边的屋子熬夜看守,只要狗一叫就出去查看——除非老板娘能长翅膀飞了,否则绝对逃不掉。
他们勾肩搭背往回走,一边感慨老板竟然也会谈恋爱,一遍商量要不要联系老板核实一下信息,最终没人敢这么晚把老板弄醒,于是敲定明早再说,便回屋了。
结果刚躺下没到二十分钟,公寓楼的火警报警器轰然刺破夜空,刹那间给了耳膜一个暴击。他们一个激灵坐起来:“卧槽怎么回事?”
看守老板娘的两个人此刻已经踹开了门。
附近几间屋子的人听见动静也跑进来几个,只见到处都是烟,还关着灯,连同伴的影子都看不见,他们正要摸索着开灯,这时有人叫道:“窗台上有一只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