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问:“会觉得遗憾么?”
“有一点,”棉枫仍是那副傲气的模样,“但我尽力了,问心无愧,而且这件事让我交了一个好朋友。”
记者猜测:“你说的是温祁?”
“是。”棉枫道。
他不再多言,让保镖们挡住记者,离开艺术馆去了温家。之前情况特殊,他一直没来看过温祁,现在倒是可以了。
温家已敲定好解除婚约的说辞,三叔见劝不动他们,早已离开,而大哥得去公司坐镇,客厅便剩下了温爷爷和温父。
温父把棉枫让进门,听说是来看小儿子的,便将人带到楼上,想起大儿子的推测,有些搞不懂他们年轻人在玩什么,要真是故意的,小祈直接交蓝板就好,还弄什么第二层啊?
温祁正准备补眠,见棉枫来探望自己,顿时有点唏嘘。
他故意激怒这人设一个赌局,折腾一圈不仅没达成目的,还反而坑了人家。
他没爱过人,不知道放弃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应该会很难受吧?
要是早知道卓旺财半夜能来这么一出,他干脆就等着那混蛋过来,然后假装受刺激把婚约解除得了,免得祸害了棉枫。
棉枫看着他,由衷道:“你很厉害。”
“我只是在认真对待艺术而已。”温祁秒进状态。
虽然这事他不地道,但怎么着也得把戏唱完。他拉着人坐在沙发上,道:“我经历了一场磨难才能有灵感,其实对你不公平。”
棉枫道:“没关系,愿赌服输。你怎么样了?我早晨看见很多人围着你,没事吧?”
“……还好,”温祁憔悴地笑笑,沉默一下道,“哪怕赢了,我也会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