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慕,帮忙扎下头发。”覃明一抬头,便看到一身新制服的凤琰,不禁一愣。
颀长的身上穿了松浅绿袍子后,清新俊逸,墨黑的丹凤眼中,星光流转,似浩瀚的星河,深不可测。如流水般的长发直缀腰间,乌黑透亮。听到覃明的声音,他将手中的玉簪搁到桌上,伸出修长晰白的手指,梳了下覃明柔软的发丝。
覃明从恍惚中醒来,眨了眨眼。
怎么回事?心脏突然扑扑地跳,单是看个人,差点失神。
凤琰对覃明的头发了若指掌,他拿过玉梳,几下便给他梳顺了,再利落地挽成髻,最后插上与制服配套的玉簪。
“好了。”凤琰捏了下他的耳垂。
覃明伸手摸了下头,道:“谢了。”
“嗯。”
凤琰抬手将自己的头发一拢,迅速地挽成髻,插上玉簪。
两人穿戴完毕,便出了小院,走至瀑布前的悬桥前,覃明从储物袋中取出油伞。
“嘿,我昨日特地从义堂里领了伞,正是用于此时。”他分给凤琰一把伞。
凤琰接了过来,打开伞。
两人一前一后地过了悬浮桥,虽打了伞,仍被溅到了一些水,不过比成落汤鸡好太多了。
南区去太元殿有些距离,橙字弟子们皆早早起床,山路石阶上,遇到了不少穿浅松绿袍子的同门。一些青年模样的师兄,看到少年凤琰和小孩覃明,不禁投以注目。
凤琰淡淡地向他们点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他们跟随在这些师兄后面,走了条捷径,赶在卯时前到了太元殿。
太无殿说是殿,不如说是一个敞顶的圆形空间,上百名身穿浅松绿袍的弟子,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搭于两膝,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