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手执梵青剑,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至寒剑心面前,长剑一指,剑尖顶着他的眉心。
近在咫尺的青剑,令寒剑心大汗淋漓。他在紫霄宗嚣张了几十年,谁不奉承着他?即使是那些小宗门的金丹元婴,遇上他也不敢对他无礼,但是眼前这个雪衣小修士,冷酷无情地睨视他,面带讥色,充满嘲讽。
他如一只待宰的羊羔,匍匐在他的脚下,卑微如尘。
覃明的剑往前刺了半寸,寒剑心的眉心立即破皮,流出血来,他苍白了脸色,颤声道:“你不能这么做!”
“嗯?”覃明侧首,疑惑地问他。“杀你?不能?为何?”
寒剑心汗流浃背,他咬了咬牙,厉声道:“你不能杀我!你若杀了我,便与整个紫霄宗为敌!我乃紫霄宗的弟子,是卫溪尊者的亲传弟子!我若身死,他必知晓,他决不会放过你!”
覃明冷冷地望着他,手中的动作毫不犹豫。
“哦,我知道了。”他稳稳地刺出,梵青剑穿透了寒剑心的紫府。
寒剑心瞠目,震惊地直视前方,他直挺挺地跪着,身体不停地发颤。
覃明抽出剑,脚步微移,寒剑心眉心喷出的血射出去老远,洒在了石海的面前。
石海被青圣藤捆得像粽子,动弹不得,他眼睁睁地看着寒剑心的血喷射到他前面,染红了岩石和藤条。
蠕动的藤条似乎对血液非常有兴趣,从血液上滚过,瞬间吸掉了。
青圣藤虽然在覃明的体内,以凤琰的阳气滋养,但它并不忌讳吸血。
石海的脸煞白煞白,庞大的身体抖得如筛子般可怜。
寒剑心尚有一口气,他看向覃明的眼中充满了愤恨。
“紫……霄……宗……不……会……放……过……你……”他艰难地说完,砰一声,栽倒在地。
覃明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石海,梵青剑上的血慢慢滑落,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