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林只觉得头皮发麻,像是过电一样,半边身子都酥了。
费城含了一会儿才松口,抬眼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唾液能消毒。”
南淮林用力把手抽回来:“快吃饭吧。”
费城“嗯”了一声,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吃完饭,南淮林要洗碗,费城当然不会让他洗,但也不让他走:“你在旁边看我洗。”
费城发现,他对南淮林有特别强烈的依赖症,只要南淮林在身边,那些令人厌烦的琐事都会变得有趣起来,而只要南淮林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他就会感到莫名的焦虑,再好玩的事情他都提不起兴趣。所以他最近一直迟到早退,下班就往家跑,所有吃喝玩乐的邀约一概拒绝。沈冲说他疯魔了,费城承认,他就是疯魔了。
南淮林盯着费城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觉得是时候开口了。
“费城,”他惴惴的,“我有话跟你说。”
“说吧,”费城说,“我听着呢。”
南淮林短暂地沉默片刻,说:“我……要搬走了。”
洗碗的动作猛地一顿,费城随即关掉水龙头,转身看着南淮林,脸上没什么表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南淮林也看着他,重复了一遍:“我要搬走了。”顿了两秒,他接着说:“房子已经找好了,明天就搬。我转了五万块钱到你给我的那张卡上,算是这几个月的房租,卡我放在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了,里面的钱我没动过。”
费城走近他,勾起嘴角笑了下:“所以,刚才那顿是散伙饭啰?”
南淮林没有回答。
费城猛地压上来,把南淮林压在了料理台上。
“费城,你别……”
剩下的话,被费城用嘴唇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