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章君道:“意义在于, 倒下的骨牌会显现出某种特殊的图案。又或者,这堆骨牌是以由小到大的顺序逐渐排列的。最开始,你只需要推倒一个最小的牌,最后却能够扳倒最大的目标。”
“……原来如此。”练朱弦这才明白过来,“所以,那个斗篷怪客是想要让大家看到些什么,还是想借力扳倒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
凤章君忽然放慢了脚步,回过头来凝视着练朱弦。他的目光深黯,似乎又回到了云苍峰上二人刚见面时那种略微疏远的状态。
“怎么了?”练朱弦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常,轻声试探道,“你是不是有心事?有话不知该不该告诉我?”
“……很明显?”凤章君这才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
“不明显,外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练朱弦微笑着让他不必介怀:“可能是因为我特别在意你的缘故。”
凤章君不禁醉心在了这善解人意的微笑之中,伸手轻轻拧了拧练朱弦的脸颊。
“走吧,快点回院子里去。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说着,他竟主动牵起了练朱弦的手,步履匆匆,向着两人暂居的小岛别院走去。
——
与前几次一样,刚刚走下最后一顶平桥,凤章君立刻张开结界将旁人拒之岛外。
隐约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练朱弦也配合着在岸边下了蛊,进一步确保无人打扰。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庭院,凤章君示意练朱弦跟着自己在藤榻边沿坐下。两个人四目交接,气氛在无形之中变得有些凝重。
只听凤章君开口道:“阿蜒,不知你是否听说过中原的一种秘术——修为高者,能够趁修为不如己者入睡之时,偷偷窃取对方脑内的思绪与记忆。”
“从未听说。”练朱弦摇头,并且质疑:“若是真有那种秘术,能够读取活人的记忆,那岂不是比我的香窥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