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这样对待,苏景阳却越发的心烦心慌,好像大家都在极力的印证他有些不正常了。
就这样浑浑噩噩艰难的一个月过去了,原本是个明朗而活泼的人,却由于这段时间都是累到极致了才能睡上一会儿,整个人憔悴的不像样子,脸颊瘦了一圈,双眼无神,眼下青黑,也只有肚子在长大,仿佛要将肚皮给撑破了。
苏景阳有时候成天一句话都不说,眼里布满了阴霾,之前压在心底的那些负面能量全部爆发了,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会遭遇这些?!
他本该朝九晚五,坐在办公室里上上班,周末出去休闲一下,到了年纪再找个合意的人谈谈恋爱。
可是,他现在却怀着两个父不明的孩子,被折磨的不像人样!!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就因为他说了一句话而已。
苏景阳郁郁的站在窗户边发呆的时候,他甚至有些体会了陆浅当时为什么会跳楼了,因为想死真的就是突然间的一个念头,很简单很简单就产生了。只是有的人扛过去,有的抗不过去罢了。
这天晚上,苏景阳好不容靠在容辞的怀里睡了约莫一个时辰,醒来时发现容辞神情有些发怔的想事情,居然没睡。
苏景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嗓音几分气虚,劝他道:“你躺下睡吧,我自己坐一会就成。”
这一个月来,也只有躺在容辞怀里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不那么孤单凄苦,他甚至有些迷恋这个温暖的怀抱,可苏景阳知道他这段时间也很劳累了,想让他歇息一会儿,容辞却没答应,继续将他搂着,轻声叹息,“我不能代替你疼,陪着你还是能做到的。”
苏景阳身体难受之极,蹙着眉闭上眼,只觉得再多说一个字都费力,也就不再劝他了。
迷糊间,仿佛又听见容辞说了句对不起,他在对不起什么,苏景阳头脑昏昏涨涨的也没有任何精力去思考了。
苏景阳到了第二天游魂似的在房间里慢腾腾的挪了一会儿步子,才发现容辞留在桌上的字条,说要上巫群山一趟,会让陵离来陪他一起睡。
可是容辞这一去,五天了都没回来。
苏景阳想起容辞之前说过的话,开始心神不宁,二十年的一波动,不会真的出什么大问题吧。
陵离之前从容华那里了解了一点情况,安慰苏景阳说这次情况特殊,可能会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