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三天了,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吃饭。如果不是被那个人强行灌了两瓶营养液,估计这会儿早就体力不支了。贺一似乎对自己被掳来并不太关注,不想问对方为什么这样做,也不想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有一种自暴自弃,放弃自我的感觉。
直到第五天,能量核的伤终于疼的没那么厉害了,贺一才企图坐了起来。一坐起来,就看到那个把自己掳来的男人正充满疑惑的看着自己。他皱了皱眉,闭上眼睛,把脸偏向一边,假装那个人不存在。
韩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孩子,即使和醇亦谈恋爱的时候,也没想过孩子的事。说起来,他和醇亦也算青梅竹马了。他父母只是普通的兽人,靠打猎和打杂养活他。打杂的家族正是醇亦的家族,那时候醇亦特别单纯可爱,经常去后院找他玩。再长大一些,韩铎就显示出了常的天赋。后来他进出虫兽谷,可以养活家人了,他父母就离开了醇亦家族,自己购置了小院。
即使如此,他们仍然会时常在一起。因为这个,醇亦的长辈不知道指责了他多少次。但是没有用,他还是经常去找韩铎,从小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像崇拜偶像一样崇拜着他。
韩铎在想,如果自己不是出身低微,也许他们能好好在一起。那时突逢大变,幸亏辛泽指了一条错误的路把追兵引开才救了他一命。他以为自己从此以后除了复仇,心里不会再想别的。甚至在醇亦和络嘉结婚的前一夜去找他,他也觉得为的只是报复络嘉。只是为了让他娶一个自己睡过的人而已!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韩铎心里虽然还是放不下仇恨,但渐渐也明白了一些事情。尤其是贺一的出现,让他已经冷硬如铁的心,出现了一丝冰融。他走到贺一面前,说道:“格斗之道,唯快不破。他的攻击技能单一,防御技能更是以攻为防,胜在一个快字。平均每秒钟三次的攻击,谁都招架不住。但也不是完完全全没有漏洞,想要赢他吗?”
贺一终于抬起头,看向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终于给了他一个正脸:“你是谁?”
韩铎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三天了,你总算想起来问我是谁了。看样子还没完全放弃自我啊?因为韩铎是个刺客,所以身上常年透着嗜血的味道。所以说起话来,也显得十分不近人情:“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摆脱你原来的思想了。能不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勇士,不是让别人认可你,而是先要自己认可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不认可自己,那么你是真正的勇士吗?”
贺一淡淡撇了他一眼,对他这碗鸡汤并不感兴趣。韩铎没劝过人,更不知道怎么哄小孩。于是拉下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掏出三把匕。嗖嗖嗖,贺一还没看清对方做了什么,床头的墙已被匕洞穿。紧接着仍然是冷冽嗜血的声音:“这个度快过打败你的那个人,如果想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来,就……”韩铎憋了半天,说道:“自己起来吃东西!”
贺一虽然全程都觉得这个男的有点傻逼兮兮的嫌疑,但他刚刚的骚包技能还是把他的眼睛闪瞎了。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在琢磨修炼的方式和方法。他的父亲络嘉与他的另外一名父亲醇亦,等级都不高。所以他们的修炼方法,都不适合他。醇亦不是战斗型的兽人,络嘉更是对格斗技巧一窍不通。他唯一做的,就是在他出生后不断抬高他的身价。这一点让现在的贺一很苦恼,抬高起来容易,跌落下去摔得更是疼。他有点怀疑,父亲做的这些究竟是对还是错。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刚刚那个人,他是想帮自己?为什么会想帮自己?又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父亲呢?昏迷以后,贺一的记忆就终止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掳来的,还以为这个人是父亲的朋友。但目前来看,应该不是。父亲的朋友他都见过,……似乎没有那么风骚的手法。如果有,……好吧父亲似乎也不会和比他强的人做朋友吧?
曦华抱着一筒父亲刚刚爆出来的奶油爆米花,就这么一个人进了组。因为拍的是三级电影,所以工作人员能少则少。毕竟拍的时候需要脱的镜头多,除了必要的技术人员,闲杂人员一律不准围观。曦华作为唯一一名围观者,深深觉得压力很大。不过戏既然已经接了,也就没有什么好扭捏的。不如边吃爆米花边围观,就当免费欣赏一场真点活春宫惹。
然而原本兴致盎然的蒋涵阳却紧张的束手束脚,不知道该如何拍这场戏。这和他刚刚接到自己要和郑清宴一起拍三级电影时的兴奋状态,完全是两个极端。导演是个颇为干练的女强,干练的马尾束在脑后,讲那些羞羞的剧情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曦华只听女导演说道:“郑清宴你觊觎蒋涵阳已久,之前苦于找不到机会。知道他缺一大笔钱后,主动提出借钱给他。蒋涵阳你这边的感情也要表现到位,你知道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借到手的,也知道有钱债肉偿这一说法。所以你默认他对你为所欲为,要表现得耻辱而隐忍。郑清宴你可以禽兽一点,蒋涵阳你要把你的羞愤藏在眼睛里,却又不得不对对方敞开身体。一方面要担心弟弟小亚听到,一方面还要顾虑店里会不会忽然有人进来。”
因为兄弟俩开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所以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买东西。而他的卧室,与店面只有一墙之隔,与弟弟的床也只有一帘之隔。所以蒋涵阳和郑清宴在这边真刀真枪的时候,曦华那边全程围观。
这还不算,因为这是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啊!所以,时常会有人进来买东西。来客人的时候,郑清宴不许蒋涵阳下床,动作也不停。于是他隐忍着努力用正常的声音和客人说东西在哪里,在从门口探出头,看着客人自己拿钱找零。这个全过程,郑清宴都没有出来过。
蒋涵阳听完导演讲剧情,佩服的不要不要的。当年岛国的提神醒脑小片片都不敢这么搞,导演你真是牛人中的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