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那么大声音，是因为我在玩水。”青芒说了一个谁都不会信的谎言，可现在的亚度是处于游离状态，青芒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

“你还不出去吗？”青芒第一次对亚度说出建议性甚至是驱逐性的话语，没办法，雷尔夫在头顶上，一抬头就能看见。

亚度终于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抓着塞恩的肩膀，两人脸庞距离那么近。他猛地松开手，站起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雷尔夫跃下，湿漉漉的头发不断滴水，他对青芒说：“你不用怕我被他发现，就这小子现在这状态，我就是揍他一顿他过后都想不出来是谁揍的。”

青芒偏过头：“你不走吗？”

哪怕他再迟钝，这一个两个全都往他身边凑，自己还是裸/体，这情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吧？他隐约觉得不妥，毕竟雷尔夫还好，眼中虽然有些让人不懂的东西，但总归是清醒的。亚度就不同，怎么看他都像走火入魔！

盗贼憋了一口气：“还会撵人了？”

见青芒依旧看着他，眼中一片清明，雷尔夫咬咬牙：“走了，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洗澡脱衣服。”

“记住了。”不用他说青芒以后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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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度第二次离开浴室后，脑袋乱哄哄的，好像有几个声音在脑子里吵，其中一个声音最大——

“回去！回去！”

他当然不能回去，强迫自己远离浴池。

这时一个下人走过来，唤醒了在挣扎中的亚度。

“事情怎么样？”他恢复了那个平时的亚度。

“没办成。”

亚度皱眉：“怎么回事？”

他刚刚派人去将塞恩今天考试再度失利的事情偷偷泄露给毕维斯的下仆，也好暂时让他们消消气，明天别出乱子，谁想到居然没办成。

“两位公爵大人不知道为什么大发雷霆，把毕维斯少爷和塞西尔少爷都禁足了，连话都传不出来，我认识的那个下仆根本都见不到毕维斯少爷的面。”

这……他昨晚做的那点事情不至于到这个程度吧？要知道公爵大人的教育方式基本就是放牛吃草，只要毕维斯能在人多的场合下表现得体，他就毫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具体品行如何。反正贵族子弟里也没几个品行好的，都是人前绅士人后猥琐，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而且公爵大人请了无数的宫廷教师教导毕维斯，这么多高等教育下来，毕维斯怎么会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