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少爷叫来。”
“是,老爷。”
被罚跪在祠堂三日的满还未跪半日,就被人领着出了祠堂,他抵达厅堂之时,只有二少爷疯了似的在到处砸东西,二姨娘也劝不住,父亲更是苍老了数十岁:“砸吧,让他砸,砸了总比抄家拿走了强。”
“老爷!您怎么也说这丧气话!”
“爹!”
几个弟弟妹妹都慌了神,可这家到底什么样,满最清楚。
二弟好女色,四弟好赌,三妹还未从娘家赶回来,二夫人也让她莫再回来添乱了,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不算府上的人,若是家中出了变故,她也能躲一躲,五弟与六妹年岁还小,五弟昨日才去学堂念书,如今听了父亲垂头丧气的话,见二哥砸碗摔桌,一下也失了神地恸哭起来。
“跪下。”
满被带到大厅来,父亲坐在上首,声音不咸不淡,失了暴怒,倒是显露出几分疲乏:“那丑奴出了府便去左相府告我一状,说我们丞相府私下贩卖人口,滥用私刑,你可知道?”
“不,不会是他说的。”满立刻摇头否决,“他连去左相府的路都不认得,如何告密?”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就是那丑八怪去告的!铁证如山,书信都来了!哦我忘了,大哥你是瞎子,看不见,哈哈哈,我来给你念念——”
“不过我也不用读了,过一会儿,宫里就会派人来宣圣旨了。”
二少爷一下把书信撕了个粉碎,泄愤似的又踩了几脚。
“什么?”
二少爷眼中燃起报复的快感,他癫狂了似的大吼大叫,又举起一个花瓶往地上掷去,一片女眷都在哭泣着,老爷也不管二少爷这疯狂的行径,疲惫沧桑的坐在太师椅上,残留最后一丝尊严:“皇上的旨意我也知晓,革去官职,发配边疆。”
“老爷!不能啊!再去进宫求求皇上吧!”
“爹!爹!你不能不管了!我们全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