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良鱼一激灵:莫不是焦糖猜到了?“那个……你爹的人找来了!”
周良鱼迅速说完,不敢看焦堂宗,只是等了好半天,没听到动静,忍不住偷偷抬头,眯开一条眼缝,却在看到焦堂宗淡定的模样时,愣住了:“焦糖我说真的,你爹的人找过来了。”
“公主你又骗属下,我爹早就死了,当年……我小的时候我娘跟我说的。”焦堂宗脸上很淡定,声音也沉静自然,云淡风轻。
周良鱼本来听到这话还想解释,目光陡然落在他放在膝盖上死死攥着还拼命忍着颤抖的手,心一软,明白焦糖不是不信,而是不想信。
如果对方没死,如果对方好好的,为什么不来找他们母子?
为什么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出现?
要让他娘为了救他不得已入了那魔窟死的那么凄惨,而他那时候在哪儿?
如今他活的很好,他娘也已经入了土大仇得报,他没有父亲,他的父亲……早就死了。
周良鱼懂了,心却难受得很,主动握住了焦堂宗放在膝盖上攥得发白的手背,“焦糖啊,你放心,我就是跟你说一说,你要是不愿意……都看你的选择,那我们就不认。我还没告诉别人,如今就你,就我,还有誉王知道,誉王也不是多嘴的人,不想认咱就不认,只要有我在的一日,你就永远是我公主府的人……”
焦堂宗垂着眼,眼圈有些红,“公主……你当年救了属下,属下永远都是公主府的人。属下不想走……”
“好好好,不走不走。”周良鱼还是第一次见到焦堂宗这么脆弱的模样,挪过去,哥俩儿好的搂住了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膀,焦堂宗大概是不想让周良鱼看到他这模样,偏过头,轻嗯了声。
周良鱼松了口气,没有松开手,继续安抚地拍着焦堂宗的肩膀,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拍着拍着,觉得浑身毛毛的,像是被野兽盯上了一般,他疑惑地转身抬头往外看。
他们先前是坐在挨着窗棂回廊的软榻上的,焦堂宗是侧坐着的,此刻头偏到了一边,他则是在里侧,刚好挨着窗棂。
周良鱼这么一抬头往外看,就看到九曲回廊外的一棵的梨花树干上,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站着一个人,长身而立,脸上带着一枚玉质面具,瞧不出模样,但是露出的一双眼,却是阴沉冷漠,吓得周良鱼心底卧槽了一声:这人怎么闯进来的?这里好歹是公主府啊!
焦堂宗神色有些恍惚,不过周良鱼一哆嗦他还是察觉到了,抬眼:“公主?”
结果偏过头顺着周良鱼的视线看过去,等看到那人时,先是疑惑地皱了皱眉,随后不知想到什么,猛地站起身,站到了软榻前,难以置信地瞧着那人,眼底闪烁着什么,张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周良鱼刚想喊人,结果那人已经纵身一掠直接飞了过来,下一瞬,有力的手臂一扫,遏制住了他的脖颈,直接将他整个人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