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梵目光一暗,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你自己去贫僧不放心。”
图柏,“我知道,但眼下只有这一个发现,我们不能白白浪费机会,这抽屉不大不小,冥冥之中就是给我量身打造的,你且放宽一万个心,这个甬道是接收米粮的,一般干这种事的都是伙夫,就算发现我,也奈何不了我。”
千梵半句理由都不想听他说,暗沉着脸色,给他整理好衣裳,“不行。”
说罢松开手,退后一步,抬起眼皮沉沉扫过他的脸,手垂进袖子里,转身就走。
走出三两步,被图柏拽住了。
图柏将他重新拉进昏暗里,这回两人换了方向,换成他在上,将千梵逼进角落,伸出手臂撑住墙壁,不准他走。
收起闲散的笑容,专注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僧侣。
千梵长得十分俊美,剑眉星眸恰到好处,不凌厉逼人,也不会让人觉得柔软好欺,干净而磊落。
他又常年沐浴在佛光普照下,青裟遮掩了他所有的锐气,自眉眼之间洇出对世间百态的悲悯。
千梵被他看着,忍不住侧过了头。
图柏望着这双慈悲的眼,从里面探究出一丝最幽微的私心。
图大爷心里一下子就软了,撑在墙壁的手抚摸上千梵的耳垂,“如果是你的话,你肯定会和我有一样的打算。”
千梵垂着眼,不想说话,知道他什么意思,可放图柏进入一个自己摸不到、不了解的地方,面对陌生的敌人,他就会没由来心里恐慌。
只要想到万一他会受伤,会遇险,会头疼,而自己却不在身边,他的心就会高高悬起来,浑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
千梵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怕到他只要不在自己眼里,他就会胡思乱想,难以忍受。
大概是先前放他离开帝都的后遗症,千梵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见面不相识的心悸和知道他受伤的心慌悔恨。
“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图柏倾身凑过去,用鼻尖蹭蹭他,“我武功也不差,就算不如你,但打死几个不长眼的还够用。再说,我又不蠢,如果打不过,我化成原形打个洞,谁也抓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