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柏低头看着自己雪白整齐的肚皮少了两撮毛,内心十分心塞,于是打算蹦出去寻找千梵给点安慰,却见小母兔一低脑袋,也啃了一撮自己身上的,用小脑袋将图柏的嘴拱到他肚皮上。
图柏觉得母兔心海底针,完全不明白它的意思,他猜测母兔在示范给他看,如何快速揪掉自己的毛,但他根本不想把自己揪的稀稀拉拉,跟人秃头一样。
小母兔见他没有啃毛毛的打算,只好跳起来一下子扑到了图柏身上,将他整个压住,低头帮他揪毛。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一撮一撮拽自己的头发,图柏疼的要死要活,正要将它掀翻,忽然心里打了个激灵,有一句话幽幽浮出了脑海。
——该生了,拉毛做窝。
图柏很苦恼的想,难道做窝就是要啃公兔身上的毛吗,他当兔这么多年从没见过温顺乖巧的母兔凶巴巴要啃光公兔的毛。
他心道,“你生就你生,啃我干嘛。”
然后想起来前两日千梵提起自己腹部的毛长了,让他好好跟着母兔学一学。
图柏浑身僵硬,呆呆的躺在地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莫非他也是要生了,所以小母兔才好心帮他拉毛给他做窝?
事实显然如此。
兔子孕期是一个月,掐指一算,日子好像没几天了。
图柏心中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心里跟魔怔了一样不断的重复,“我要生了,我要生了,我要生了,我要怎么生……”
他根本不会生啊。
图柏轻轻推开小母兔,撒丫子冲向门口要去告诉千梵这个消息,但他爪子摸到门边又顿住了。
他要是告诉千梵了,自己很有可能就被围观怎么生崽,这个画面简直一想起来就让图柏生不如死。
他悻悻收回爪爪,低下头舔了舔自己的肚皮。
真的能生出小兔叽吗,图大爷从未像现在这么忐忑、慌乱、怀疑、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