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根本不知道某人能干出什么事来,一天不看着于心难安。
毕竟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会拿着花给自己上坟的不是?
顾晏想想刚才的两难境地,这才发现自己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劳拉情急之下整个儿塞给他的安息花。
整整一捧。
柯谨的事情一闹,他倒不用再考虑送不送花了,直接把花放进乔的手里,拍了拍他的肩,“我记得你祖父也在这里,代我问候他。”
乔:“……”
燕绥之原本的注意力都在柯谨那边,后来乔探究的目光存在感实在太强,以至于他不得不再次朝那边看过去。
结果就看见顾晏冲他动了动手指,异常敷衍地招他过去。
燕绥之:“……”
不知道尊师重道的东西,恐怕是不想活了。
燕绥之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跟顾晏保持着对视的姿态对峙了几秒。
这种对峙除了当事人恐怕其他人都觉查不到。
最终,燕大教授还是大度地容忍了顾同学的无理,不紧不慢地穿过墓园里的小路,走到对面的车边。
其他几个实习生有点搞不清状况,顾晏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相当威严的老师。一个人过去,另外几个就下意识跟鹌鹑似的跟过去了。
顾晏:“……”
招一个来一群,天知道他的动作已经够小了。
“怎么啦?”菲莉达偷偷问了一句,很怂,惶恐不已。她恐怕已经不记得当初企图跟燕绥之换老师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