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问题问完,顾大律师默默端起薄荷水喝了一口。
燕绥之:“……”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两手交握着搁在身前,一声不吭地装了一会儿无辜,然后在顾晏放下玻璃杯的时候开口道:“事实上我从爆炸那晚一直昏睡到了这个月下旬,也就是去律所报道的前几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这个——”
他抬起手指,晃了晃指环智能机。
“——也只有这个。”
他把原委选择性地挑了重点给顾晏讲了一遍,然后笑了一声,道:“刚才你通讯器接通的时候,我听见那位不知名朋友的话,有一瞬间怀疑过救我的人是你。”
毕竟单程飞梭票和愁死人的余额,还真有点儿顾晏的风格。
“我?”顾晏一脸冷漠,“我可绝不会放任你自己处理那张飞梭票,而是直接把你弄到最偏远的星球,确保你翻不了天。”
燕绥之:“……”
这话同样不知真假,但听得人想把他吊起来打。
“你可真没有一点儿学生样子。”燕绥之微笑着说。
顾晏撩起眼皮看了他片刻,不咸不淡地道:“彼此彼此。”
“……”
“你进南十字律所是为了看卷宗?”
“不然?”燕绥之挑起眉,“我还真缺份实习生的工作么?”
顾晏一点儿不留情面地揭穿他:“你的余额可能有异议。”
燕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