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燕绥之下意识说完,又硬生生在后面补了两个字,“律师他们回德卡马了?”
“之前告诉我已经进港口了。不过好像顾晏还要出差?不知道他,反正他们这帮大律师整天飞惯了。”菲兹道。
……
第二天,看守所那边临时有点状况,跟燕绥之协商更改了会见时间。
直到下午四点,他才重新坐在了会见室里,进会见室前,他突然收到了一条新消息,来自于顾晏。
这颗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薄荷精上来就没头没尾问了一句话:
- 在哪?
燕绥之被管教的目光催促,也没多说,言简意赅地回道:
- 看守所。
说完他便摘下智能机放进了透明袋里。
管教接过袋子的时候又往他手里看了一眼,“还有别的通讯工具么?那是什么?”
燕绥之把手摊开。
管教点了点头,让他进了会见室。
没两分钟,陈章就被昨天那个虎脸管教带来了,两个人看见燕绥之的瞬间都露出了一种麻木不仁但又有一点点心酸的表情,可见前一天都被伤得不轻。
陈章在桌前坐下的时候,又伸手按了一下腰。然后开门见山地扔给燕绥之一句话:“我仍然坚持昨天的态度。”
打死不说。
燕绥之也不急,只是有点好笑地问:“那你完全可以拒绝来会见室,就像昨天最初所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