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生病了食欲很差,因为尝不出味就只吃一点点,对恢复并没有什么好处。顾晏虽然难得生病,但以往病起来还真是这样,一天下来都吃不了几口,没想到这回碰上了一个能盯着他的人。
不过燕绥之自己却吃得不多,他的胃只能适应少吃多餐。他的粥只盛了小半碗,吃得还格外慢,更多时候是在等对面的人。
顾晏搁下勺的时候,燕绥之也刚好吃完了最后一口。
厨房的消毒洗碗柜里其实分有不同隔层,但一般情况下没那么多讲究,顾晏却细心地将两人的碗勺分别放在了两个隔层里。
燕绥之看了一眼,当时没说什么,只催着顾晏赶紧回房再睡一觉,养一养药效。
他跟在顾晏后面上了楼梯,楼下厨房客厅的灯光随着感应一盏一盏地在身后熄灭。
走了几级台阶的时候,燕绥之觉得有哪里烧了点什么东西。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又走了几步,余光瞥到楼梯边的墙角时,才突然想起来——
之前收拾好放在那边的行李箱不见了。
他愣了一会儿,走回三楼才发现行李箱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这下,他总算明白之前熬粥的时候,顾晏为什么不是从餐厅过来端碗,而是从楼梯那边过来的了。
燕绥之看了会儿箱子,忽然心里痒痒地起了点儿逗弄心思,不紧不慢地下到顾晏卧室门外,笃笃敲了两下门。
门并没有关严,敲了两下就自己开了。
顾晏正站在床边喝水,闻声转头看过来。
他身材挺拔,这样微微侧身时,衬衫牵拉出来的褶皱刚好能勾勒出手臂和腰腹间恰到好处的肌肉弧度,实在赏心悦目。
“这位顾同学。”燕绥之干脆倚着门上下扫了一眼,噙着笑意明知故问:“你什么时候偷偷收了我的行李箱?”
“……”顾大律师把玻璃杯搁在床头柜,一脸平静地矢口否认:“没有。”
“不是你,它难道是长了脚自己蹦上来的?”
顾晏淡淡道:“没有偷偷,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