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惯性作了个死,逗完顾晏,一转头就看见燕绥之正冲他微笑。
乔:“……”
当初在学校太无聊,乔为了跟柯谨和顾晏混着,选修过一门法学院的课,讲课的就是院长大人。那大概是乔在大学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那课上得他感觉自己头发都薄了一层,一度搞得他很恐慌,觉得自己迟早要秃。
结课那阵子,他抓着柯谨跟顾晏的裤腿哭了三天,才勉强混到了合格线。
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看见法学院的楼都绕着走,同时还落下个毛病,看见院长毫无理由地冲他笑他就有阴影。
这毛病持续了有小一年才好,这会儿突然又有了复发的趋势。
原本斟酌好的开场白,就这样被燕绥之笑没了。
乔少爷话到舌尖打了个秃噜,“我……其实我从刚才到现在都很懵,脑子有点木,问题挺多的,都能问么?”
“你问,我听听看。”燕绥之笑了笑。
他下意识想问燕绥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实习生的模样,但他转而又想起之前顾晏让他帮的忙——找一个话少嘴紧的专家,帮忙安排一次基因检测。
现在看来,给谁安排的,不言而喻。
他还想问,既然没死,为什么不恢复身份,还要做基因修正?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很明显。
谁会放弃一个有名望、有地位、生活优渥的身份,转而去做一个毛头小子实习生?
乔一句都没问呢,先自己想通了大半,也差不多能明白燕绥之现在的处境。
他嘴唇张张合合好几回,最终问道:“院长你……这个状况还有谁知道?”
这问题问出来,就说明他已经猜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