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燕绥之和顾晏回到了楼上。
菲兹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喝完了一瓶酸奶,留在楼下办公室开始处理她的急事。
两人刚进门没一会儿,那位活在智能机里的专家朋友就给顾晏拨来了通讯。
“还是跟你交流最痛快,不管多见鬼的时间,你都醒着,你究竟用不用睡觉?别是个仿真人工智能吧?”那位朋友开着玩笑。
顾晏:“有点事,在办公室多加了一会儿班。顺便实验了一次从你那学来的东西。”
“什么?”
“同信号源下的数据库联通。”顾晏说,“是叫这个吧?”
“哦!对!我想起来了。”那位朋友说,“你最近这个案子好复杂,怎么什么都要试。试出来效果怎么样?”
顾晏简述了一下过程。
那位朋友先是赞同地“嗯”了几声,听到最后却忽然打断:“等等,你怎么清除痕迹的?”
“照你说的,点永久移除。”
“只点了永久移除?”
顾晏听出他话外的意思,皱起眉来:“除了这个还会有别的痕迹残留?上次没有提过。”
那朋友讪讪地说:“对,上次我把这点漏了。永久移除之后,按理说是没有痕迹的,但是有一小部分光脑比较有病,它会把你最后那个永久移除的行为本身记录下来,里面会有一些详细信息,就在运行日志里。”
燕绥之靠在桌边,撩着顾晏那盆常青竹。
接过一抬头就发现顾律师脸比常青竹还绿。
“怎么了?”他非常自觉地从顾晏西裤口袋里摸出另一只耳扣,戴在自己耳朵上,搭着顾晏的肩膀光明正大地听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