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咬紧牙,声音像从喉咙里嚼碎吐出来的:“拿我跟别人打赌?还不能让我发现?还要单开一局, 更说我是在下面的?”夏慕越说,一脸寒气更盛, 俨然像要吞了潘立文:“温顺乖巧的小绵羊?让往东就往东, 让往西就往西?”
潘立文听着一额头冷汗, 都想给夏慕跪下了:“是彭亮说要赌的,跟我没关系。我说了不赌的。”
“少绕弯子。说,之前那赌局什么意思?”
“那是杨川他们提的,跟我更没关系了, 我就是逼不得已才赌的。师父,我这完全是为你着想啊。”
“为我着想?”
夏慕见耽搁了很久,没心思跟潘立文掰扯,用力拍着潘立文肩膀,森然笑道:“你们最近很闲嘛,不但闲,火气还很重。转告杨川彭亮,明早我请你们喝饮料。”
潘立文一脸哀求望着夏慕,期待问道:“我最近肠胃不好,能不喝吗?”
“正好,这饮料有调理肠胃的功效。”
“有才怪……”潘立文拿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那绝对是某些可怕的黑暗料理。
他默默琢磨,明天能不能请个病假之类的。
夏慕说完便没理会潘立文,拿着东西径直走出咖啡馆。
临走前还碰到彭亮,明显的一脸心虚,见到夏慕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夏慕幽幽看彭亮一眼,脚步都没停过。
夏慕前脚刚走,彭亮后脚就迅速溜到吧台。
他刚收到潘立文说“完蛋了”的消息,急切地想问潘立文具体情况。
夏慕开车朝家驶去,手握着方向盘,脑袋则纷乱想起姚舜的事。
潘立文没说错,夏慕最近情绪的确是很糟糕,他能感觉到,但却无法处理,就像一颗硬邦邦的石头堵在喉咙里,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噎得他好长时间吃饭不香失眠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