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给我的?”
“是啊!家里的那架钢琴你又不能弹,邹凯连碰都不让人碰的,每天光看着手痒,很难受吧?”
叶雨岑很想直接说近一个月的时间,自己几乎一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坐到那架所谓‘不能碰’的钢琴前弹奏,邹凯如果恰巧在家就会让人泡上一壶茶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
可是男人转念一想便问道:“我知道邹凯很爱惜那架琴,是因为很特别吗?”
“听说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东西啦!反正我不在邹家的这些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我被弄回来的时候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具体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
“那个女人?”
“我二妈啊!好像是因为大哥死的,所以他才会那么宝贝那架琴吧!执拗得外人看来都有点神经质。”
“哦,这样——”
叶雨岑垂着头应了一声,脑中腾的翻滚起邹凯听琴时的表情
——在故作慵懒的表面下,浸淫着的是邹凯铺天盖地的哀伤和无奈!
害死了母亲的孩子,害惨了儿子的父亲!这个男人在逼着自己走上一条连他都觉得不堪回首的路。
如果邹凯肯稍微用点心知道什么事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或许这些错事就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他的孝顺和珍惜可以来的早一些,或许现在根本无需抱着一架死气沉沉的钢琴独自缅怀;如果……
这个世界本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如果做过的错事只因为一声如果便覆水能收,天堂和地狱将不再有分别。
金俊熙现在的人气比起男人每次见到舞台上的他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歌迷的狂热简直到了星火燎原的地步,不过是一个小型的庆功歌友会,台下却挤满了举着霓虹铭牌、挥舞着荧光棒、疯狂尖叫的歌迷。
毕竟自己也为这张专辑出了一些力,看到劳动成果取得了好成绩叶雨岑自然是高兴的。
在后台悄悄探出了一点点头,只留着两只眼睛窥看场下的情况,大叔黑亮的眼珠子在欢腾鼓舞的人群中一扫而过,轻轻抿着嘴,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咦,那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