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岁了?小时候亲我忍,这么大了不能这么干了。”
“是谁白天见到我的时候就往我脖子上挂着的?好意思说我。”
阿哲躺在被窝里翻了个白眼,因为偷亲的行为被发现了,其实脸还有些红红的,不过幸好现在够黑,叶雨岑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红着脸也能把话说得理直气壮。
“那不是为了表现我见到你的激动心情么?谁像你,见了我就装深沉。”
“扯。”
叶哲不打算和叶雨岑这么胡扯下去,翻个身睡了,叶雨岑见状也一撇嘴,把身子转到另一个方向睡去了。
文宣面无表情的在黑暗中又呆了一阵,直到完全确定两个人的确都睡了才走出来,神色复杂的往床上看了一眼,开门离开了这间房。
他能肯定自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难道说叶哲会喜欢叶雨岑?
可这两父子对叶雨岑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除非叶哲真的铁石心肠到了那个地步,否则怎么会忍心真的去伤害?
感觉叶家这些人的关系就像团迷雾,是爱是恨总叫人分得不甚清楚,叶雨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文宣总觉得,真正能够看清一切的人,似乎只有叶哲。
不论他亦正亦邪,在叶怀安和叶雨岑之间摇摆不定,亦或是那些不为人道的情感,只有对事情的真相有一个最清醒的认识,才能造成他在局外人看来的神秘莫测。
翌日清晨,当叶雨岑在床上连连翻滚了四五个身继而醒过来后才发现,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文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不知道,叶哲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清楚,但一种感觉是十分明确的——上海的秋季似乎来得比较冷,否则怎么会有一早醒来就凉飕飕的感觉。
至于这‘凉飕飕’,究竟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因为少了个人给予温暖的原因,恐怕连叶雨岑自己都不甚清楚。
再见到叶哲的时候,那家伙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一张脸冷得能够冻死人,时不时的冷笑更让人觉得这家伙真像个怪胎。
文宣的神情似乎也不大对劲,总是用别有深意的眼神看过来,有时会连着自己和叶哲一起看,那种样子就像是他的手里拿了把手术刀,想要把眼里的人解剖开看个清楚,吓得男人一身冷汗。
反正过了一晚,除了叶怀安那只老狐狸言笑依旧,所有人都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