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原本在行程确定之后,就打算给西德发消息说一声的,可转念一想,最终还是没说。
“所以你之后那些……浇花上厕所,都是去找他了?”西德问道。
林敬知一脸“就知道你发现了”的沮丧表情,“是去他的工作室了。”
西德觉得二者没差,“去他工作室干嘛?”
林敬知又不说话了。
“嗯?”西德把人手攥住,轻轻地捏了捏。
林敬知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最终撇过头,小声道,“腺体。”
“啊?”西德没听清。
林敬知转头看他,停顿了好半天,一字一句道,“我想再生腺体。”
那天晚上西德最终还是没有咬下去,后颈处没有腺体,哨兵再咬除了疼痛和伤口以外,毫无用处。尽管当晚还算酣畅淋漓,最终二人精神结合也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从而帮助西德治疗好了脑域,但……林敬知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哨兵天生有标记向导的本能,向导也天生有想要被标记的本能。
故而那天西德没有咬下去,林敬知没好意思说,但他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年幼便被取走腺体,除了巨痛以外,林敬知没有多余的感受,甚至在之后的二十多年来,还曾为自己没有腺体感到过庆幸,因为没有腺体,所以他不需要过非有哨兵不可的生活。
可这个想法,因为西德,又一次被改变了。
林敬知喜欢西德,所以想要被西德标记,他想要通过哨向之间这条最亲密的线,将两人彻底连在一起。
后来想想,他当时会鬼使神差答应素未谋面的生物学家,除却来自该亚的叙旧以外,八成也是潜意识就有想要恢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