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晏昔说完,终于伸手拿起那个杯子,低头对着水渍的地方轻轻的含了进去。
天命已定。
晏昔他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健康的血气之色,他喃喃道:“为何要……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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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七,披红挂彩。
这一日,客栈上下已是热闹非凡。一大清早,牡丹便带着一众侍女带着一堆桃符、春联、窗花等忙活了起来,闹得客栈前院的江湖人都早早的被吵醒了,大概是新年在即,牡丹又是那般的大美人,竟无一人有微词。不多一时,客栈上下已经焕然一新。
苏浅今日也出来用饭了,依旧是二楼临窗的位置,四折的山水屏风。牡丹一身大红描金的衣裳,云鬓高堆,艳罢长安之态毕现,他看着也觉得赏心悦目之极。
牡丹一路行至苏浅身旁,毫不客气的拍开苏浅的手给他挂上一枚雕得十分清奇的桃符。
苏浅眨着眼睛说:“牡丹娘子,这可是挂大门上的吧?难道区区这般俊俏郎君牡丹娘子也看不上眼当成一块门板么?”
牡丹横了他一眼,媚态横生的拍了他一下,亲密的说:“让你挂着就挂着,你要是敢摘下来试试。”
“是是。”苏浅连声答应,顺手挑起牡丹的下巴,笑道:“本郎君这般听话,牡丹娘子是否应该赏个香吻安抚下?”
牡丹还没答话呢,楼下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呸!你这小白脸算什么东西,这般美人也是你敢轻薄的!”
苏浅和牡丹对视了一眼,苏浅低笑道:“本郎君被吓破了胆,这香吻本郎君还是不要了。”
牡丹听了拿扇子狠狠的拍了一下苏浅,然后就把苏浅拽出了屏风。楼下吼这句话的是个江湖汉子,大概以前是牡丹的倾慕者,牡丹泼辣的道:“老娘好不容易包了这个小白脸儿,怎么就亲不得了!要你管这些作甚!”说罢,大庭广众之下在苏浅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即使是江湖人,也觉得这一幕让人脸红的紧。
苏浅斯文优雅的推开牡丹,装作十分高贵冷艳的对楼下道:“爱妾顽皮,诸位勿怪。”说罢,揽着牡丹回了隔间里。
刚进去,苏浅就放开了牡丹的纤腰,懒洋洋的说:“爱妾,还不来伺候爷我洗脚吃饭。”说完这一句,牡丹一愣,他也是一愣,紧接着牡丹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浅自己想了想,也自觉失言,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