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能在江上站着并非凭空,一是靠内里维持,二是他踩着一根约莫三指粗的树枝,只不过这根树枝被他压在水下不怎么显而已,在这种情况下能维持自己已是不易,被莫雨扑了个正着——当然就被莫雨压入水中了。
苏浅当然不肯吃亏,莫雨敢扑他就敢拉住莫雨一道入江!
见苏浅和莫雨没顶,掌舵的莫卫立刻将船往那里撑去。
船刚到两人落水的地方,两人就冒出头来,纷纷攀住船舷,两人都趴在船舷上喘气,莫雨还吐了两口水出来。
苏浅怒道:“莫雨你有病啊!江水里头都是沙子你知道不!你还把我往泥里按!此仇不共戴天!”
莫雨瞪了他一眼,冷淡的说:“仿若方才先动手的是我一般。”
苏浅不干了:“我不管,我要洗澡!”
一个莫卫忍不住道:“苏先生且忍忍,船上只备了饮水,上了岸就好。”
苏浅的头发披着黏在身上脸上,一缕一缕的。他伸手将头发往后扒了两下,又忍不住瞪了莫雨一眼,才悠然翻身上船。
上了船他也懒得再动,就躺在船舷上,对着穆玄英道:“你看看你发小,凶得很,你怎么也不管管。”
莫雨翻身上岸,听到这句话,忍不住踹了苏浅一脚。
苏浅告状告得愈发理直气壮:“你看看他!”
穆玄英就坐在他旁边,闻言也点了点头:“雨哥小时候可坏了,还经常抢我布娃娃。”
“你听我一言,你家雨哥已经不是小时候坏了,他现在也很坏啊!”苏浅一本正经的说。
“是极是极。”穆玄英表示赞同。
莫雨气得想瞪他们都觉得浑身一团无力,懒得再理他们两个不靠谱的,自顾自的在一旁将湿成一团的衣物除去,自有人递来干爽的帕子予他擦身。
苏浅看莫雨擦得差不多了,也站起身来将衣服除去——潮湿的衣物黏在身上的感觉十分差劲。他一边脱一边道:“你们说,现在要是来艘大姑娘小媳妇的船来,我们可就罪过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