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陆南柯就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尽管此刻季榆的烧已经退去了许多,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他的眼角和脸颊上泛出的不明显的吧薄红。
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陆南柯也懒得再去关注对方先前的态度问题,快步走到床边,伸手覆上了对方的额头。
感受到从掌心传来的笔常人的体温稍高些的温度,陆南柯的眉梢一扬,正要说话,却被眼前的人给抢先了:“我吃过药了。”
这时候带他去医院,等到了那里,他的烧估计也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不过,负责他的医生肯定少不了又得带着他做一番烦人的检查就是了。
这么想着,季榆还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略微扬了扬下巴,朝放在床头的空水杯示意了一下。
他可不希望面前的这个家伙突然一下子责任心爆棚,非要把他带到医院里去不可。
陆南柯:……
所以,这个家伙让他过来干什么?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身娇体弱了?”没有忘记自己和这个人之间那稍显微妙的关系,陆南柯瞥了对方一眼,收回了自己贴在对方额头上的手。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到这个家伙的时候,对方的身体状态也不怎么样?这种成天坐办公室的人,身体都是这个德性吗?
算了算两次见面之间那相隔并不算长的时间,陆南柯觉得,这一句“身娇体弱”,他还真没有说错。
“原来你之前对我的情况很清楚?”并没有因为陆南柯的话而流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季榆轻笑了一声,开口反问。
陆南柯:……
这个家伙,绝对是和他家那两个不靠谱的家伙串通好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