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目光闪躲的人,易秋源觉得,他肯定是倒霉到一定的程度了,才会连这种万分之一的机会都给碰上了。
盯着某个满脸心虚的家伙看了好半晌,易秋源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算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他稍显无奈地弯了弯眸子,“我怕掌控不好力道。”
要是一个失手,弄出个万一来就得不偿失了。而且……让对方在清醒的情况下,感受到自己被扒光的过程,不是更有意思吗?
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恶劣因子都被勾了出来,易秋源扯下季榆胸前的领带蒙上了他的眼睛。
“接下来不管我做什么,”俯身凑到季榆的耳边,易秋源刻意压低了声音,“……老师都不许反抗哦。”
“……别废话,要做快做。”被易秋源弄得有点不自在,季榆往边上躲了躲,用很是不耐烦的语气把某些非常容易令人误会的话给说出了口。
反正像这种报复心重的小孩子,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就不会再折腾了吧?
这么想着,季榆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平复了下刚才由于某个人那暧昧的举动而有点起伏的心情。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到颈侧传来了轻柔的触感。那一触即分的微痒感受,在失去了视觉的情况下变得分外清晰,让他的心脏都不由地跟着剧烈跳动了一下。
看到季榆无意识的反应,易秋源低下头,看了看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的触觉的指尖,眼中的神色变得幽深了起来。
他原本是没有打算真的如之前所说的,对这个人做点什么的,只是……
抬起手按在了胸前,易秋源感受着那里传来的比平时更快速一些的跳动,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有点过分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
“怎么了?”等了好半天,还是没有等到易秋源的后续动作,季榆不由地感到有些不安。
被剥夺了人用以获取绝大部分信息的感官,他实在是无法做到像之前那样举重若轻。
就在季榆决定,要是易秋源再没有动静,就自己解开蒙在眼睛上的东西的时候,耳边总算是传来了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