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担忧的三天,太医们惊惶不可终日的三天,昊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的三天。
好长,亦好短。
知情的人里,只有折樱一个人坚信昊能渡过这次难关。
所有的妃嫔都被挡在帝宫门外,包括亲妹妹明妃。
折樱觉得在这一刻,丈夫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分享。
亲手抱着着,亲手拽紧他,把他的热烫贴在自己心口,让自己的心跟上他心脏的病态快速跳动。
昊象个孩子一样不安稳地睡着,时而侧动身体,时而口里传出辨不清楚的呼喊,折樱总是细心地把他拨开的被子重新掖好,把他头上的冰袋换了一袋又一袋。
也许是大有的祝祷起了作用,也许是折樱的坚诚信念起了作用,也许是昊占胜了自己,三天后的夜里,昊的体温终于下降,缓缓地醒来。
啊,好舒服。
刚从冶炼的烘炉里走出来一般,昊觉得身体虚弱得不象是自己的。
久违的清凉感觉被深深的呼吸带进身体。
茫然地抬眼,发现压在自己手臂上的女人在浅寐。
身体才轻轻地一动,她已经醒来,抬起受惊的头,对上正凝视的眼。
折樱--为什么是她?
难道一直是她在照顾?
依稀记得最受煎熬的时候,有一双温柔的手和冰凉的唇一直不懈地守护着自己,让人联想到不离不弃。
折樱的小手仍然与昊的大掌交握,可以感觉那里传来的坚定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