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痛,珍珠已不想逃了。
人一停下来,就不想再动,是惯有的惰性使然。
折樱要生了,就在这生吧。
把折樱扶着躺好,双腿架起来,下身已糊满了血。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在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肉球。
从没有觉得哪一刻生命有如此之美,好似自己正在从折樱的体内诞生。
"皇后,用力呀。"
折樱却好似睡过去一般,孩子卡在一半,再不肯出来。
别动我,让我睡吧。
折樱在梦里低叫,却扭不动珍珠的固执。
"生吧,求求你,一定要生他下来呀。"
整晚上没有大声哭过的珍珠却嚎啕大哭起来,好似在求妈妈诞下自己。
早该晕过去的珍珠,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停地摇动灰心丧气的折樱。
"别摇我了,生出来也会死的,让我现在就死吧。"
听到折樱说出放弃的话语,珍珠象疯了一样,握住折樱的双肩,对着月狂叫:"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你看看他,他的头已经出来了呀,他是你的小生命呀,看他多可爱,就象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的美丽,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呢?他是昊的儿子呀。"
听天昊的名字,折樱缓过神来,举头望着皎洁清冷的月,轻声地无意识地说:"好冷。"
"冷是吗?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