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的背影好黑,好冷,冷得珍珠觉得自己快要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了。
从青松山死里逃生以来,珍珠就已经产生了这个念头,而这一次尤为坚定。
举起酒,再灌一口酒,酒真难喝,看起来象清冽的清水一样纯净,没想到入口却象一把尖刀般伤人。
爱情象酒。
看上去美好无害,却比酒更伤。
"如果我不走,昊想过怎么解开西门家的结吗?"
"这--"
珍珠的问题令昊哑口无言。
如果没有这个结,哪有现在这么多的烦恼忧心,自己更加不用夜夜以酒浇愁。
风有些凉,屋外比屋里要冷,轻轻地关上窗户,还是怕珍珠受寒。
回转过身,见他以手支肘靠在桌上,手里又举着一杯酒。
两眼蓄满绝然的笑意,犹豫着是否把杯中之物再喝下去。
"不要喝了。"一把夺过珍珠的酒杯,昊一扬头,自己喝下那杯伤害。
"皇上心烦了是不?皇上不开心了是不?让珍珠来为皇上解忧。昊只要把我赐罪,罚我出家,不是万事皆休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就会是这样,珍珠的眼眸变得水汪汪的,也不是泪,盈盈地看着昊,看得他铁石心肠都软了。
聪明如昊,已经听明白珍珠的言下之意。
西门家要拿人,就让他们拿吧,只要昊可以舒心,珍珠自己在哪里都无所谓,如果不是杀头斩首,怕只有赐出家一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