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咆哮。
【得了吧,你每次心头不悦,说话都是这文绉绉腔调,看似平静有礼落落大方,滴水不漏,其实心里头却在冷笑。分明只有被那位骂得紧了,才摆如此态度循规蹈矩的做派,拒人于千里。除此之外,同你师父亦或是那群熟识弟子,说话都直接得很,想怎么来怎么来。
近些日子和本大爷说话,一直是这腔调,真是受够了,本大爷都服软了,你还想怎么样!】
暗自冷笑到一半,卡壳。
齐木有些惊讶,煤球说的这番话,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不熟识之人礼让三分,心头不悦也不能口无遮拦,齐木习惯如此,却不曾留意这些。只因他就算不悦,多个十天半月,想通了便也忘了。
只是人非木石,看得开忘得快也不代表无感,一次次刮伤就是石头也会留痕,何论人心。
煤球如此理直气壮拆穿,是在埋汰他说话多了层隔阂?
换言之,它是习惯了互骂和冷嘲热讽,而今稍稍谦逊点,便受不住了?
“没想怎样,顺其自然。”
煤球怒了。
【够了,怎么说了半天,你还是这副腔调!气死本大爷了!】
齐木没理会。
谁知片刻后,滔天情绪充斥整个大脑,像洪水般铺天盖地,却只有一句话。
【你说扔就扔,本大爷还不走了!】
“不走了?”齐木眯着眼:“煤大爷,叫声主人来听听。”
【狗屁!蹬鼻子上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