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简直像极了。
过了好半晌,偌大的魔殿静得吓人。
渊落神色如常:“你还有什么要对本尊说的?”
“有些心里话,再不说也许没机会了,您说过不会杀我,还请您信守承诺。”
齐木冷静得吓人,语气也毫无波澜,“假话说多了就像真的一样,虽然一开始说爱是在骗您,可后来我也是真的在乎您,才心甘情愿和您做那些事,现在就当两清了。其实我真的没那么喜欢你,所以说放下就能放下。”
“尊上,您以后别来找我,我这种脸色,实在做不到讨您欢心。以前还小不通情事,会把依赖当成喜欢,崇敬就以为是钦慕,现在也看开了,我也有我的打算,所做任何事无论死活,也与尊上无关。”
这些话藏在心里很久,后来心情变了,一直没舍得拆穿。
齐木仅是站着,神色再无半分殷勤欣喜,他说的很认真。眸光扫过渊落整张脸,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静寂无声。把齐木仅存的一丝不忍,磨得无影无踪。
魔尊已站在台阶之上,眸光冰冷地俯视下方,如同俾睨天下的无上王者,世间万物如同蝼蚁。
齐木早已习惯了他时时刻刻的高姿态,尊上永远比他想的更加冷静又理智。
抬头深深地望了最后一眼,似乎想把这上与下的距离烙印在脑海中,给先前天真可笑的感情画上句点,引以为戒。发誓日后再不会被他人左右。
齐木道:“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尊上,多谢十年来的照顾,给您添麻烦了。无论如何,当初是您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定义不容辞。”
恢弘大气的魔殿,寒气深重,如玄冰沉铁一般。
“滚出去。”
渊落半张脸被挡在漆黑面具下,看不清表情。猛地一挥衣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留下一道冰冷的背影。
齐木毫不犹豫抬步向外走去。
尊上转身的刹那,咋一下似乎看到那双漆黑的眼里,痛苦一闪即逝。他推开门离开,自嘲竟会眼花,堂堂魔尊的眼里除了嘲讽和冷漠,怎会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