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毅也失笑道:“你家遇到这种情况,你姐夫还不离不弃,看来你姐的眼光挺不错啊。”
傅信晖:“是啊,虽然他们的婚礼办不成了,但是在我爸妈心里,他已经是傅家的准女婿了。”
张思毅:“哈哈!……那你叔呢?”
傅信晖叹了口气:“在我们全家的极力劝诫下,我爸终于放弃了找关系捞他出来的念头了,我姐也坚持要让我叔接受改造,他这样出来只会害人害己。”
张思毅强烈赞同,听到这里也大大松了口气:“我原本还担心你们真的要一无所有了!”
傅信晖:“怎么会,就算没了钱没了公司没了房子,我爸还有人脉啊,他原来交的朋友里,虽然不乏酒肉朋友,但也有真正认可他的人品的,毕竟人渣是我叔,不是我爸。”
“这倒是,”张思毅点头认可,又问,“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傅信晖:“我爸说,现在还有人盯着咱们家,不能急着出头,得先韬光养晦一阵子,而且这几天银行清算家产,我爸妈东奔西跑也要办不少手续。”
张思毅:“那你在忙什么?发生那么多事怎么也不联系我?”
傅信晖:“其实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我的认知,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真的,你除了听我叨叨,也帮不了我什么。”
张思毅急道:“你就是这么对待兄弟的?就算跟我叨叨也成啊!”
傅信晖替他倒了酒,笑道:“算了吧,我知道你工作忙,也不想你为这些事情替我烦心。这一个多月,我担心我姐,担心我爸妈……和钱比起来,亲人和朋友的安危才是让我最挂心的,这就是我不来找你的原因,如果他们伤害到了你,比伤害我自己还让我难受……这么多事,我也是消化了很久也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别看我说得轻松,这段日子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过的,感觉每天都像是拍电影,可生活没有导演,没人告诉我下一步怎么做。”
张思毅望着傅信晖,这一刻才观察到,傅信晖虽然瘦了、憔悴了,但也成熟了、坚定了,不只是眼里有光,脸上有希望,仿佛还经历了重生。
蓦地,他想起他爸过年时评价傅信晖的那句话——他谁都靠不了,只能靠他自己,这一次他站不起来那这一辈子就是个废物!
时隔三个月,同一家餐馆,同一个座位,张思毅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傅信晖的蜕变。
两人轻轻地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之后又聊起租房的事,傅信晖道:“我不能再跟你继续租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