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见他提前回来,兴奋得上蹿下跳,扑在他身上求抚摸。
张思毅却像个死人一样,完全没有反应,迟钝的大脑慢慢转着,回想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感觉自己这二十多年来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倒霉过,最好的兄弟离开,没钱还要带着狗搬家,卖音箱亏了五千块,喜欢上一个完全摸不透的同性,情场失意,事业场上更失意……
他不知道,别人刚入社会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惨,还是只有他特别惨。
过了许久,张思毅才蓄出一点力气,幽幽望向那条蠢狗,自嘲地苦笑着,又哭丧着脸道:“什么幸运犬,是厄运犬才对吧……”
振作:“呜……”
张思毅无奈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带来厄运的狗,和“振作”这样矛盾的名字,人生真是处处充满讽刺。
次日一早,顾逍来到公司,发现张思毅的座位是空的。
忙了一早上,时不时透过磨砂玻璃看外面,可是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张思毅都没来上班。
自己只准许他昨天晚上提前回去,可没给他批今天的假期,打了人事和前台的座机电话,也都说没接到过张思毅的临时请假电话,顾逍皱起眉头,放下手上的工作,并拒绝了陶斐的就餐邀请,穿上外套出了公司。
坐地铁摸去张思毅家,路上顾逍也试图打电话联系对方,但和昨晚、上午一样,对方的手机都是关机,更别说微信、短信,全都没有回应。
半个小时后,顾逍按响了张思毅家楼下的电子门铃,并寄希望对方还没有从这里搬走。
按了足足三分钟,门铃电话才被接通:“谁啊!”
听到张思毅的声音,顾逍高高吊起的一颗心才落下:“我是顾逍,开门。”
张思毅:“……”
进门上楼,看见穿着睡衣的张思毅一脸消沉地站在门口,顾逍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上班?手机也不开!”
张思毅压根没想到顾逍会上门来找自己,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他还有一点点高兴,可是没想到顾逍上来就一顿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