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站在原地没动,眼神却止不住地看向那几个蛤蟆,他以前在电视里也看过马戏团表演,什么驯兽、驯熊、驯猴子、驯鸟,这些都不新鲜,还真没看过驯蛤蟆的。
顾子青见林忘总算有些放松,心中也跟着松快起来,又见他对那个感兴趣,于是带头往那边走,站在圈子外面看。
不一会,那蛤蟆教书又来了一轮,林忘再看一遍,仍旧觉得很新奇。
顾子青笑着打赏了那艺人些钱,林忘才反应过来,顾子青冲他道:“这蛤蟆教书虽也新奇,却不及蚂蚁打架,我带你去看那个。”
林忘囫囵唔了一声,顾子青就带他往另一处走,走了一刻钟,来到了另一个卖艺处,这次人围得更多,只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叫好声,却根本看不见是什么。
挤了一会,总算挤了进去,同样是有个大台子,有两个人站在后面,台上左右各放着两个竹管,竹管前面则分别竖着红、白两色纸旗。那俩人取下堵着竹管的塞子,又在管口弹了数下,之后,就见有蚂蚁各自从竹管里爬出,自行爬到纸旗前,密密麻麻列好队阵,然后就不动了。
看到这里,就已经够惊奇的了,接着,一人挥了挥手里的小黄旗,只见原本停住不动的蚂蚁像是得到了命令,纷纷前进,两队蚂蚁相接,顿时举足相扑,角斗了起来,斗了一会,一队不敌,溃不成军,则开始四散着后退,另一队蚂蚁乘胜追击,将败的蚂蚁撵得四处乱窜,执黄旗的人再次挥了挥,那群战胜的蚂蚁便退了回来,按次序爬入竹管,另一群也从四处爬了回来。
林忘简直看傻了,若说蛤蟆可能还有脑容量的话,那蚂蚁呢?竟然也能这么听话?
林忘忍不住说:“这蚂蚁怎么这么听话?它们能看得见黄旗子?”
顾子青见他发傻的表情,低低笑了,说:“这里的玄机哪能对外人道出?听说并不是旗子的关系,而是气味的关系。”
即便是气味,训练两队蚂蚁打架也够不可思议的,顾子青又打赏了百钱给这个艺人,就带着林忘去别处了。
俩人一路走走停停,并不买什么东西,只是看杂耍,但凡看了,顾子青就要打赏一二。
这会没有表,林忘对时间观念又有点模糊,其实已经过了戌时了,顾子青见林忘有些放松之姿,且现下天黑了,彩灯连亘,锦绣交辉,气氛正浓,便没提,仍旧带着他到处走。
又逛了一会,即便林忘再对时间没观念,也知时候不早了,他冲顾子青道:“二爷,时间不早了。”
顾子青看着林忘,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这就带着他往回走,回去的时候,却是一路无话。
回到府上,林忘跟在顾子青身后,进了院落,他也没什么别的吩咐,只淡淡的让林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