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铁身影一闪,秦勉还没看请他的动作就听到一声惨叫,定睛一看,方才说话的那人软软地跪在地上,两手胳膊以一种奇怪的造型伸向背后,不停颤抖,脸上的肌肉丑陋地扭曲着。他手中的棍子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剩下三人大惊失色,一时不敢上前。连喝过灵泉水的秦勉都没看请雷铁的动作,他们就更不可能看请,因为未知才更觉得惊恐。
秦勉狡猾一笑,扬声道:“雷铁,我没看请,对付下一个时动作慢点,我学一学。”
那三人不约而同地打起哆嗦。
“好。”雷铁右脚在地上一点,人闪出去,在第二人身后站定,右手极快地在他双臂上的某个位置连点三下。
第二人和第一人反应一样,痛呼一声,软倒在地,无论怎么用力也站不起来,惊惧地蹬着雷铁,声音发颤,“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雷铁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今日起,三天之内,你们都无法动弹。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再敢放肆,我会让他全身软如面团,终生无法自理。他若是不信,随时可以来尝试。”他的语速很慢,而且语气平淡,但正是如此才更慑人。
秦勉却失笑出声,这家伙是被食肆里的烟火味熏久了吗?连打个比方都能想到“面团”上去。
剩下的那二人再没有动手的胆子,背起受伤的二人,狼狈而逃。
“走了。”秦勉招呼雷铁快上车,“冷死了。”
雷铁上车继续赶路,“再请个账房,不必每天去店里。”他早就发现小媳妇怕冷,晚上睡着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秦勉犹豫,倒不是舍不得花钱古人,“请账房……万一他做贪钱呢?”
“卖身契,死契。”雷铁淡淡道。
秦勉一愣。卖身契,是封建社会的特色产物之一。对于他这个来自现代的人来说有点难以接受。但他只犹豫了一会儿就接受了。所谓入境随俗,生活在这样的社会还要将就什么人权太矫情了。
“买个账房也好,以后想去店里就去,不想去就在家里猫冬。”
两人去牙行买了个人,叫岳东,能写会算,脾气温和,二十岁。能识字的都贵,买下岳东花了十五两银子。银货两讫,岳东的卖身契也到了秦勉的手里。
店铺太小没地方住,秦勉又不愿让外人住在家里,在客店的通铺里给岳东包了一个铺位。虽然不太方便,但一切等过了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