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忠附和地点头。厅内最引人注意的就是墙壁,不像一般的庄户人家墙壁的的砖块与砖块之间有很多因为挤压而冒出来的干泥浆疙瘩,而是全部打磨平整。正对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副字画,左右对称的位置各有一只小巧的壁挂花篮,另有两个福字东西相对,厅内四角及肩高处有四支精巧的竹制壁挂烛台---几样精致的物件和精巧的布置轻易地吸引住任何一个进门之人的目光,从而削弱了他们对墙壁本身的在意。
再看厅内的家具,饭桌铺着红褐色白方格的桌布,上面摆放着整套的茶具,两张并排放置的靠背椅上垫着两张剪裁工整的灰色皮毛坐垫;一尘不染的茶几上有一个果篮,里面放着几个苹果和桔子;沙发上四个大靠垫看上去就柔软;沙发右边有一个不高不矮的三层木架,最上面一层放置一座木制的刀架,刀架上摆放着一把打磨的光滑发亮的木刀,刀架旁还摆着一张小型的弓;中间一层摆放着木头做的马车模型和帆船模型,都是成对的;最下面一层则摆放着两个点心碟,装着瓜子和花生,方便主人坐在沙发上时取拿。继续往右看,床边竖着一个及腰高的立柜,上面摆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支开的灿烂的花,生机勃勃,看着就让人觉得精神一振。仔细一看菜发现花瓶里的红花、黄花、绿叶和壁挂花篮里的花一样都是用布做的,让人惊叹制作者的巧思。整个客厅给人的感觉非常温馨,还有一种优雅在其中。
邓孝开玩笑道:“收拾得这么干净我们都不敢做坐了。”
秦勉从立柜里拿出上好的茶叶给几人泡茶,谦虚道:“都是闲着没事瞎折腾的。”
雷铁拿着点心碟进厨房,不一会儿,端着几碟点心出来,碟子里的点心都堆得很高。
“大舅、二舅,三位表兄,请随意。”雷铁简洁地道。
邓全忙道不用客气。
“大舅、二舅,如今天气也暖和了,怎么不把几个孩子带过来玩?”秦勉问。雷铁太门,话家常这种事不能指望他。
提到孩子,邓大舅的脸色援了援,“我们是来做正事的,带他们做什么?
太闹腾。”话虽如此,他眼中并无嫌弃,显然对孙子孙女很是疼爱。
秦勉忙道:“小孩子活泼些是好事。我们要挖的池塘很大,估计要挖两三天,不如明天大舅和二舅把几个孩子也带过来。那么大的小子不正是喜欢玩土玩泥巴的时候?多跑跑跳跳身体更健康。至于几个小姑娘,可以让小妹看着。
姑娘家正该趁着还小的时候,出门走走看看。”
他安排得很周到,说得也真挚,二舅先动了心,“那行,明天就把他们带过来。”
邓大舅也点点头。
邓全兄弟三个神色更温和,秦勉重视他们的孩子就是重视他们。
秦勉又道:“至于外公、外婆、大舅母、二舅母还有三位表嫂,现在接他们来了只怕招待不周,等果树的花期和果期到了再请他们过来玩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