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完节能不能继续想呢?”语声温柔轻缓,像是小心翼翼地商量。
聂云深空着的那只手抬起来,按了按完全无法控制上扬弧度的唇角,清了清嗓子才又说话:“这个,要看你的表现啊。”
这种毫无营养的肉麻没有继续太长时间,聂云深听出舒岸那边隐隐走动的动静,能有那一句万里之外的“宝贝”他已经很舒坦了,挂了电话以后心情愉快,起身去寻摸了一大堆水果饮料去孝敬娘亲,然后扑到无边泳池里高高兴兴游了半个多小时。
他说的“看表现”是开玩笑,但没想到晚上真的接到了舒岸的电话。
聂爸爸聂妈妈睡得早,海岛度假村安排的夜生活也没什么意思,聂云深早早儿的就躺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琢磨是打会儿游戏还是批阅下酸臭的朋友圈,手机突然就响了,明晃晃的两个字:岸哥。
元宵节番外(二)
他接起电话的同时算了下时间,发现舒岸那里是凌晨一点。
聂云深翻了个身,把电话按了免提,然后舒舒坦坦地压了个枕头在肘弯下面,问那头:“你那边都一点多了吧,干嘛呢还不睡?”
“我刚回酒店——正在……”
“脱衣服。”聂云深顺顺溜溜地接上了末尾三个字,那一头窸窸窣窣的声音顿了一下,舒岸没说话,但是聂云深知道他笑了。
唇角会挂起温柔的弧度,修长手指剥开衬衣领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后显出锁骨胸膛,匀称饱满的胸肌是浅蜜色,完全`裸露出来以后接续着下头清晰分明的六块腹肌,人鱼线收着结实有力的腰……
聂云深狠狠吞咽了一记,嗓子莫名地低哑了下去。
他问:“你……脱到哪儿了。”
“刚刚解开衬衣的所有扣子……可以把它从裤腰里抽出来么?”舒岸的嗓子温柔低缓,几乎称得上是彬彬有礼,隔着万里之遥,用一把性`感到了极点的声音征求他的同意。
聂云深以趴伏在床上的姿势和角度,十分辛苦地遏制住了顷刻间就要勃`起的势头。他拧了拧牙根,表情凶狠地冲着手机龇起了牙:“不。可。以。”
舒岸又是轻轻地笑了,他陷坐进了沙发里,聂云深听到了他那头每一分细微的动静,以及慵懒微倦的叹息,舒岸将手机夹在脸颊和肩膀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半躺下去,对着听筒说:“好想你啊……想听着你的声音入睡,可是却连衣服都不让我脱……”
那声音半真半假地委屈极了,聂云深哼了一声,正要说什么,舒岸温柔缱绻的语声裹挟着黄暴至极的内容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