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着胆子,又问,你是因为这个才对我这么好的吗?
林朝堂听到我的话,笑了笑,他慢条斯理收敛神情,他对我说,不是,我不会因为一个人和他长得像,就对他好。
那是为什么?
因为你值得啊。
林朝堂垂眸看我,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他说,立然,你值得我对你的好。
我撇开头,心里慌乱无常,我的肩膀缩紧,在他愕然的目光下,我站了起来,我对他说,我不好,别觉得你了解我。
我丢下这句话,便掠过他,往亭子外跑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烦躁不安。
一直被凌虐的心,得不到的时候拼命的想要人温待我看看我。
如今被踏踏实实温柔对待,竟然什么都感觉不到,只是从头到尾的不安,像是一只被砍了尾巴的狗,原地打转,不停地寻找自己没了的尾巴。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四周的景色从假山流水成了一片密林,我才慢慢停下,喘着气,扶着腰,找了一棵树靠着。
我蹲下`身,抱着头,埋在自己膝盖里呜咽。
我也不敢发出太响亮的哭声,这是规矩也是习惯。
我断断续续小声抽噎,突然耳边一声惊雷,我吓了一跳,肩膀胆颤,把自己蜷缩成团,想让自己随意变成一株杂草一块碎石好了。
雷声之后是雨声,那是大雨,淅淅沥沥倾盆落下,我缩在那棵大树底下,还有些许遮挡,只有零星的雨水劈开树梢叶片,淋在我的身上。
衣服湿漉漉一片,就连脸上都是水渍,分不清是雨还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