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俗艳人生 魏丛良 1006 字 9个月前

那雷同的话,我在逃出来后,也曾听赵珏说过。

多么相似,多么讽刺,上天永远待我苛刻不善,多一丝好处都不行。

我坐林展的车去医院,赵珏紧随其后,抵达医院,我跌撞疾跑,撞翻了过往护士推行的小车,摔倒在地。

脚踝钻心的疼,我站不起来,手撑在地上,是赵珏把我拉了起来,他的手攥着我的手臂,轻轻松松把我抱起,林展匆匆赶来,要把他推开,赵珏怒斥,你现在还要计较这些?

林展面色不善,却还是忍耐着缩回了手。

他走到我跟前,朝我递来手,他对我说,小然,牵着我。

现在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林展还要说这话?

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无数面锣鼓在敲打作响,我很累,很痛,很难受,很煎熬。

我没有顾及林展,而是拢紧了赵珏,我轻声微弱道,带我过去。

医院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当场死亡。

可我不相信的。

这种事,怎么能叫人相信?怎么能让人承认?

我踉踉跄跄的走过去,心里头,有一万种的不信服,一万种不可能,可当我真的见到时,那些如果万一也许筑成的壁垒通通塌陷,如数成了废墟尘埃。

跌落的碎片砸在了我的身上,鲜血从我皮肉四溢,从我眼眶流淌,从我心底渗透。

我死了。

跌跪在地上,我看着前头一尺间隔的三块白布,不大明白,不太识明,这是否是我的父母,是否是我的胞弟,是否是我仅存的血亲。

我为了什么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