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蹭的受不了,微微撇开脸,无奈的笑着,他说,怎么像只小狗。
他顿了顿,又说,还是只总喜欢道歉的小狗。
我把脸埋在他微热的脖颈里,吸了一口佛手柑的香味,我闷声道,和我在一起很麻烦的。
他的声音在我发顶,手掌落在我的后背上,从上往下,顺着脊椎骨缓慢抚摸,他对我说,爱你照顾你怎么会是麻烦呢。
郁郁然的心思被这句话打碎,重组成了喜悦的像是夜半空中炸开的烟花。
我扑过去,林朝堂被我撞到额头,吃痛,我却不管不顾,真的像只小狗胡乱的在他嘴唇上啃着,探出舌头,捧着他的脸,我一边吻,一边呜咽。
我说,林朝堂,你真好。
过年的时候,林朝堂有了几天假期,外面是寒冬,我不想出门,他便陪我窝在沙发里看电影。
我有整整十年封闭时光,那好处也是有的,就是有了数不尽的没有看过的好电影好书。
我们一整天都在看电影,昏暗的客厅里,投影仪拓在幕布上,我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侧身蜷着,他的手覆在我的肩膀上,轻轻揉`捏轻蹭,看到刺激的地方,我会揪成一团,拉住他的手藏在胸口。
屋外的雪漫不经心的下着,菱形的雪片从阴沉的天空中落下,徐徐缓缓,一簌簌沿着半空飘着,错开几簇枝叶,跌落在厚实的积雪上,一小片一小片,发出细碎声响。
电影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安安静静的落幕,我侧耳听着窗外声响,扭头想去告诉林朝堂,屋外又下雪了。
我小声唤着林朝堂,又拉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他没反应。
我回头看去,便见他双眼阖着,黑发耷拉在眉毛上,轮廓分明的脸微微扬起,他靠在沙发上,已然是睡了过去。
春假就那么几天,林朝堂的假期还比一般人更少,假期之后,他似乎比之前更忙了,他之前还会抽出空,中午来陪我一块吃午饭,而现在则都是叫他的助理来送。
我和他助理见了多次,姓徐,人很好,态度又是温和的,我和他现在差不多也已都熟悉,我从他那里了解到,林朝堂最近在忙一个项目,因为牵连到的金额比较大,也比较麻烦,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就多了。